[台诚， 楼诚 | 楼诚， 台诚] 遥望 （6）- 故事主线
第六章：
阿诚没想到大少奶奶要和他谈。黄曼遥一贯周到，她没有叫阿诚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得到阿诚同意后，来到了阿诚的房间。 阿诚虽然在自己房间，却不敢在大少奶奶面前坐下，只是毕恭毕敬地站着，目光不敢直视。
“来，坐呀，明诚。” 黄曼遥招呼着，语气亲近但不过分亲热，神情带着尊重但也不疏离。
“是，大少奶奶。”阿诚恭恭敬敬地坐了下来，心里少有的忐忑不安。
“明诚，我和你大哥的处境，你都知道了。我…我的缺陷让你大哥，明家都为难了，我心里非常难过和过意不去。本来，我是打算走的，但你大哥很坚持。 我现在只能暂时作罢。 现在又把你给卷进来，我很是不安，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我向你道歉。”
“不，大少奶奶，您千万别这样说…” 阿诚匆忙说道，这位善于察颜观色，说话滴水不漏的大少奶奶如此直接坦诚，连阿诚也没想到。
黄曼遥突然抬起头来，一腔真诚地说：“不过，明诚，我很高兴，你能愿意跟明楼。你从小就在明楼身边，最了解他。 事业上也是他最得力的帮手。 你是他最大的依赖，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你在他身边，他一定会开心的。”
“大少奶奶，大哥没跟你说吗? 您误会了。 大哥和明家对我恩重如山， 如今有了困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大少奶奶，您别着急。 只要…一次，只要有了孩子，就是您的。 我一点也没有要让大哥娶我的意思。 我和大哥还是兄弟。”阿诚慌忙解释道。
黄曼遥深深地看了明诚一眼，眼神中一种说不出的通透和惋惜。 她叹了口气，说道：“明诚，你是个好人，我一直知道。 明楼他还没意识到，但我知道你对你大哥的情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阿诚震惊又尴尬，刚要反驳，黄曼遥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安抚似地堵住了他的话。她继续说道：“若是我早知道，就不会嫁到明家。你和明楼应该会幸福的。你大哥是个情深意重的人。他现在是你兄长，当然只有兄弟之情。等你和他真正在一起后，他自然会对你另眼相看，爱护有加的。”
阿诚听得又羞愧又惊讶，不知如何开口。
“明诚，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是有机会追求到自己的幸福的。”黄曼遥很温柔地说道。
“大少奶奶，您不要灰心，大哥不会为了孩子的事…＂阿诚想真心安慰，但开了口却又说不下去。
黄曼遥猜出了他的想法说道：“我不是指孩子的事。 你大哥待我很好。我们是亲人，是朋友，像兄妹。 你大哥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我。”
她停了停，意味深长地看了阿诚一眼，平静地说道：“但你要知道一点，你大哥是不可能喜欢我的。你也是我的弟弟，我希望你和他都快乐。”
阿诚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却凭直觉感受到黄曼遥讲得句句是真心话。剧烈的震惊之外，心中夹杂着说不出的感动和茫然。 他不明白为什么黄曼遥会这么说。
但黄曼遥似乎不想多解释，她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工作如此…艰辛。现在上海局势如此不稳定，还要面对各方面的压力危险。 如果将来有了你们自己的孩子，何尝不是一种福气，何尝不是一种慰藉。 这也不光是为了传宗接代，这也是为了你们自己。 明楼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和大姐会让他想通的。 大姐也是支持的。”
看到阿诚在低头沉思，黄曼遥不再多言，她微笑了一下，说道：“啰里八唆了讲了那么多，不打扰你的时间了。 我真心地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话。 我这个礼拜还没有做头发呢，现在也正好要出去做个头发*。”
阿诚刚要张嘴，黄曼遥开口笑道：“你不用送我。我约了陆太太一起去。 她家司机会开车接我。今朝礼拜天，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子，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阿诚点头应道：“谢谢大少奶奶。”
“希望到时候，你也不要再叫我大少奶奶了。”
阿诚抬起头，黄曼遥已经悄然离开，顺带拴上了门，只留下她身上明家香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
*这个“做头发” 指的是洗剪吹，所以是一个礼拜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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