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诚， 楼诚 | 楼诚， 台诚] 遥望 （14）- 故事主线
明楼神情莫辩。 他没有惊讶，也没有回答。
阿诚知道明楼确实听到了自己的话。
“阿诚，拖你走上这条路，是我最大的错误。”明楼答非所问，眼神呆滞。
“大哥?”
“你听说过毒鱼吗？”明楼说得是代号。
“当然，她是军统的王牌特工。”
“她死了。”
“死了? 怎么死了？”阿诚简直不敢相信。毒鱼战功累累，听说还异常美貌，是神话一般的人物。
“七个月前，她要执行一项任务。没想到，她的接头人竟是一个日寇的双重间谍。 她被算计了。虽然她服下了自尽的药，但还是被日本人抓了去，洗了胃，强迫服下了解药。”
“啊！”
“她受尽了屈辱折磨，不但被多个日寇轮.奸了...“说到这里，明楼恨得咬牙切齿, 忍不住停了下来，在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后，接着说了下去。
“她...还被一个高级日本将领给强行标记了。自此之后，她在发情期不受控制地服从于日寇乾元的指令。同时她还被注射了毒品和迷幻药，宛如木偶。 严加看管之下，她没有机会自尽。 她的被捕最终导致了重要情报泄露，让我方损失巨大，多个接头地点，十多名军统特工的身份被暴露。”
阿诚听得毛骨悚然，感同身受。 他为毒鱼的命运悲叹不已。 这或许是一个坤泽特工最悲惨的下场，阿诚心想。 但他不明白明楼为何现在与他说这些。
“她被日本人害死了？”
“不，她被救了。被救后，她阐述了一切，并在自己下个发情期前自尽了。”明楼顿了顿，艰难地继续说道，“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再次发生，上级几个月前下达了一个新规定。这是军统上级的备忘录。”
明楼递给了阿诚一份文件，目光却不敢与阿诚的接触。 文件上除了毒鱼事件的陈述，还醒目地写了以下的条规：
为鉴别证实特工性别，军医会为每位特工做身体检查。
在职坤泽特工必须被超过自己军衔的在职乾元军官标记
在职坤泽特工若被在职乾元军统军官以外的人标记，将被强行割除腺体。
在职坤泽特工不得为了避开以上条规而调离本职, 退役，或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离开本职所在地。
配对的坤泽特工及其乾元军官会定时被抽查血液样本，以便证实两者信息素融合。
违者，军法处置。
阿诚看得目瞪口呆。
“我知道这有多不公平，多残酷。 但这次损失太大，大家都吓怕了。上层没人敢反对，也没人敢担这个风险和责任，所以规定一下子就通过了，而且会实施得十分严格。 现在所有特工的行踪都已经受到了限制，就是怕有人会逃避性别鉴定或逃离。这件事，大哥实在是无能为力。“明楼万分无奈且愧疚无比地说道。
阿诚感叹自己的命运从来不在自己手里。
”以我所知，你应该是毒鱼之后，军统特工中军衔最高的在职坤泽。 超过你军衔的在职乾元军官有二十位左右，而且都有家室了。你当时告诉我，没有你喜欢的乾元，我就暗自一一查过这些人。丁中将已经有五房太太了。 冷上尉有暴力倾向。 古中将有嫖赌的不良嗜好。王天风这个疯子，我看不惯，但最主要是他从来都不尊重你。其他应该是你不认识的。在上海之外的，也不理想。我不想你远离家乡，连个照应也没有。”明楼哽咽道。明楼没有提焦上将，因为就连阿诚也知道这位焦上将已经快七旬了，而且多病。
还有一个人明楼没提，那就是明楼自己。
“虽然这项规定的本意是鼓励军统内的坤泽和乾元自己组对结伴。但有些做威做福的高官可不是这样执行的。 有些坤泽特工的性别大家早已知道。 他们凭着官衔高，就任意纳这些坤泽作妾。有些还明目张胆的抢人。”明楼愤愤不平地说道。
阿诚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婚事的消息弄得人人尽知。 原来明楼想既然躲不开将来的性别鉴定，就让大家都早早知道自己是有主的坤泽，不想让有些军官垂涎自己，动歪主意。
“大哥没有办法，只好用了这个下下之策。 阿诚，请你原谅大哥！ 是大哥没有保护好你！”
“大哥，还有一个办法。 我可以把腺体割掉，不让你和大嫂为难。” 阿诚一脸坚定。
“你怎么敢! ”明楼激动不已，又急又气，瞬时间不由自主地爆发出强势的乾元气韵。
“这种手术的副作用你不了解，我最清楚! 这会影响你终身的健康幸福。我不允许，听到吗？ 你对我发誓，阿诚！”
“我发誓，大哥。”阿诚望着几乎失控的明楼，含泪说道。明楼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动用过乾元气韵。阿诚现在才清楚原来明楼是怕自己把腺体割掉才同意了为生子纳妾的提议。
“ 阿诚，血液样本只能查出是否结合。大哥不会真标记你。 将来，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大哥会帮你想办法。大哥希望将来你能跟自己中意的乾元，组成家庭，生儿育女，幸福安康。”
“大哥！” 阿诚突然想到备忘录发布的时间，正是那段明楼烦躁不安的日子。 那时阿诚以为明楼只是为大嫂的事而烦忧，现在他才恍然大悟。明楼那段时间也是为了自己的事而焦虑不安。
明楼，只有明楼，会为自己着想而愿意不标记自己。
“本来早就应该跟你说，但大哥实在是愧对你，说不出口。我已经有家室了。 我没有资格，也真的…配不上你。大哥实在是对不起你！”
“大哥!” 阿诚忍不住冲到了明楼面前。明楼顿时泪如雨下，把阿诚拉了过来，拥他入怀，如同一个至宝。
“大少爷！”阿香此时突然闯了进来，泪流满面。
“怎么啦，大姐出什么事了吗？！”明楼焦急万分地问道。
“不是大小姐，是大少奶奶！ 她听到明台少爷在医院，就炖了鸡汤，雇了个黄包车，想过来看他。 还叫我在家照顾大小姐。 大小姐听到后，还是要我跟过去。 我们一前一后两辆黄包车。没想到，路上碰到了一个喝酒醉驾的日本军官，开车到处横冲直撞，撞倒了很多人。” 阿香抽泣道，”大少奶奶的黄包车也被撞了。”
“曼遥要她人呢？！”明楼惊呼。
“大少爷，大少奶奶她...她已经不在了！”阿香撕裂悲痛的嗓音穿透了房间。
明楼眼前一黑。
“大哥！” “大少爷！”
几乎同时，哐当，一声来自病房内的巨响。
“明台！”阿诚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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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设定的注解：
结合：乾元与坤泽发生关系。
标记： 乾元与坤泽发生关系后， 乾元咬破坤泽腺体，并注入信息素，以此锁定两者终身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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