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诚， 楼诚 | 楼诚， 台诚] 遥望 （25）- 故事主线
人物OOC
故事时间线与真实历史时间线不同
现在故事时间线是抗日胜利前
第二十五章：
壘允, 西人俱乐部：
一个非常年轻的美国男孩正在和一个美丽的中国女孩喝酒。男孩的脸已经完全红了，旁边放着好几个空酒杯。他眼神迷离地望着那个女孩，整个人看上去痴痴傻傻的。那个女孩看上去一点也不会喝，只是勉为其难地拿着酒杯抿了抿嘴。 她害羞了。脸上的一抹红晕，加上一低头的温柔，人越发显得娇美，禁不住让人怜爱。 男孩忽然笑了，给了那个女孩一个吻手礼。那个男孩吻了她的手后，女孩越发不好意思了。 她想抽回手，又不敢，表情有些紧张。
“Look at Jim. He is so taken with that girl. Do you know that she is an omega? I heard she is the only one in the medical team. (你看杰姆，被那个女孩给迷住了。 你知道吗？ 她可是个坤泽。 我听说她是医护队里唯一的坤泽。)”
“Really? Are you sure Jack? (是真的吗？ 你确定，杰克?)”
“You bet!（那当然！）”
“Jim is so drunk.（杰姆醉得那么厉害。）”
“Who cares.（管他呢。）”
这时男孩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脸凑了过去，好像想去亲吻那个女孩。 这时女孩明显慌张了，脸别了过去。 她想拒绝，但又不会说英文，只听到她叫了一句：“别这样!”
“Excuse me, Jack. I'll be right back. (对不起，杰克。我去去就来。)”
“Tai! (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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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急忙走了过去。
“Hey Tai! Come join us for a drink. （嗨，台！ 来，跟我们一起喝一杯。）”女孩带着求救的眼神看着明台。
“Jim, you drank enough for tonight. I need to take my sister home. （杰姆，你今晚喝够了。 我要带我妹妹回家。）”
明台关切地看了看那个女孩，问道，“请问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回答时，眼神带着感激。
“Let's go Man-Lee.（我们走，曼丽。）”明台拉着曼丽的手，正准备离开。
“Your sister? Oh, Tai, she is such a beauty. What did you say just now? ‘Manly’?! (你妹妹啊！ 噢，台，她真是个大美人。 你刚才说什么？‘男人气概’?!）”杰姆一会儿惊叹，一会儿大笑。
“You meant ‘Mandy’ right? (你意思是说‘Mandy’/*英文女孩名*/吗？)” 杰姆继续笑道。
“Is that your English name? That's a pretty name, for a pretty girl like you. (这是你的英文名字吗？ 这个漂亮名字就配你这个漂亮女孩。)”杰姆对女孩傻笑。
“Okay, that's enough, Jim. Cut it out. （好了，够了，杰姆。别这样了。）”
“Tai, you are so protective of your sister. Come on, she is having fun. Just one more drink, and I'll walk her home. I'll be a gentleman, I promise. （台，你太护着你妹妹了。你看她不是玩得挺开心吗。 就再来一杯，然后我送她回家。 我保证，我一定绅士。）”杰姆做了个发誓的样子，一边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Excuse me，Miss Mandy! （对不起, 曼迪小姐！）” 杰姆对刚刚自己打嗝失礼有些尴尬。
“Yes, you better know I am very protective of my sister. And you are already drunk. （对，杰姆，你最好知道我很护着我妹妹。 而且，你已经醉了。）”
“No, I am not. （没有，我没醉。）”
“Look who is talking.（自己照照镜子。）”
杰姆还想去拉于曼丽的手。
“Jim, I am serious! Get your hands off my sister. Last warning, or else I'll beat the crap out of you. （杰姆，我可是认真的！ 把你的手从我妹妹身上拿开。 最后警告一次，要不，我打你个屁滚尿流。）”
“Okay, okay, Tai, you are not fun at all. （好，好，台。 你一点也没劲。）”杰姆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明台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Come on, Tai！ How about you drink with me then? （来吗，台！ 那你来跟我喝吧。）” 杰姆开始缠着明台。
“After I take my sister home, I'll come back and take you home. （我送我妹妹回家后，我再回来把你弄回家。）”
“I know you care about me,Tai. I'll wait for you right here. （我就知道你关心我，台。 我就在这里等你。）”说着傻乎乎地笑着对明台挥了挥手，又给曼丽做了个夸张的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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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为我解围！其实那天刚到中央飞机制造厂时，我是看到过您的，明先生。” 曼丽走在明台旁边，声音很嗲，脸上带着被救的弱女子仰望英雄的倾慕和激动。
“不用谢，贾小姐。”明台答道，又是很礼貌，保持距离的语气。
明台很疏离平静的反应令曼丽有些意外。 刚才那英雄救美的桥段，怎么在他身上没有效果？ 难道真是根木头?
于曼丽还在想，明台突然说道：“我先代我的朋友杰姆向贾小姐道歉。等他酒醒了，我会叫他亲自向你道歉。”
“明先生，请别这样说。这事与您无关。 我对您还感激不尽呢。 请叫我曼丽吧。”
明台微笑地点点头，还是很客气的样子。
“好，那你就叫我明台吧。” 明台顿了顿，斟酌了一番，又说道，“杰姆其实人不坏，心也直。 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真是喝多了，所以才冒犯了你。 我会好好教训他。 ”
明台一边走，一边说：“他哥哥…几个星期前被日本飞机打了下来，牺牲了。 所以他最近老是在喝酒。曼丽，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要为他开脱的意思。 我只是想说他们这些美国飞行员在中国也不容易。其实他们都是不知道何时会出事，就客死他乡了。 ”
曼丽看了一眼明台，笑笑说道：“你倒是很会为别人着想。” 语气中隐隐地夹着刺。
明台听了后，没有马上接话。 他沉思了片刻，低声说道：“曼丽，你若是不喜欢他，就别逗他。”明台说得很平静，没有指责的意思。
于曼丽顿时心里一惊，自认刚才那一出完全没有破绽。明台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 曼丽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和着急，问道。明台的话打破了她滚瓜烂熟的表演，台词和套路。
“我看得出来。” 明台低头说道，依然说得很平和。
“我不知道您是位恋爱专家，一看就看得出来。”曼丽笑地有些冷漠。
明台听了呆了一呆，浅浅地一笑，自嘲道：“我可不是恋爱专家。说我是个单恋专家，那还差不多。”
这是一句真心话。于曼丽的心突然一沉。
“你既然都这么想，那为什么还要帮我？”
“他是个乾元，那么醉了，万一做错事怎么办？ 我怕你吃亏。你一个女孩子，我还听说你是坤泽，照应你是应该的。”
“你也是乾元，是吗？”曼丽明知故问，想把局面圆回来。
明台点点头。
“原来如此。”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们乾元都是一个样。 若是我真被欺负了呢？” 曼丽凌厉地反问。
“我会保护你，你不会被欺负的。”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还是被欺负了呢？”
“那我不会放过他。” 明台说得很坚定。
“为什么？”
两人已经走到了医护队宿舍门口。
“我看不得坤泽被欺负。” 明台第一次注视着曼丽的眼睛认真答道。
曼丽心中起了一丝涟漪。
“晚安，曼丽小姐。”明台叹了口气，与于曼丽告辞。
曼丽看着明台转身走去，心叹好险。
她阅人无数。
今晚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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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在明台宿舍：
“你好，明台！”
“你好，曼丽。”
“刚才杰姆向我道歉了。 他的那句中文对不起是你教他的吧？ ”曼丽笑笑，又说道：“我还欠你一个道歉。”
“你不用道歉。曼丽。”明台想了想，又道，“其实不是所有乾元都是你想得那样。”
“看出来了，你不是这样的。明台，你见过其他坤泽吗？”
“我二哥，他就是个坤泽。”
“怪不得你说你看不得坤泽受欺负。男坤泽啊，稀奇货。”曼丽笑道。
“你不许这样说他。不许用‘货’这个字。” 明台正色道，脸色不太好看。
大家都这么叫男坤泽。这个年轻乾元，竟然为了这个词真生气了。 曼丽觉得很有趣，心中又不由得有一点感动。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明台，请原谅。你跟我讲讲你这位坤泽哥哥吧。 我家里就我一个坤泽，要是我还有一个坤泽兄弟姐妹就好了。” 这句话曼丽说得很真诚。
不用美人计，让明台把自己当知心朋友也同样能达到目的。于曼丽突然感到轻松。
明台一听这句话，心果然软了。 他开始向曼丽介绍阿诚，言辞当中洋溢着毫无掩饰的赞美和钦佩。
曼丽看得出来，明台很喜欢夸他的二哥。自己当然会顺着他的意思说。
明台说了一会，指着墙上的画说道: “这是我二哥画得油画。 怎么样？ 厉害吧？”
“你二哥真有才华！”
“那是当然，他是最能干的。”明台高兴得好像比夸他自己还开心。
曼丽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明台有些纳闷。
“看你说起你二哥那样子。”
“怎么啦？”
“要不是他是你的亲生哥哥，我还以为你是在说你的男朋友。” 曼丽噗嗤一笑。
“你别胡说！” 明台急了，脸都红了。
“你怎么害羞了？” 曼丽逗他。
“我二哥，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他…是我的大嫂。”
“噢，对不起，明台。” 曼丽诧异，连忙道歉。 她拿到的任务就是接触明台，王天风并没有与她说明家的背景。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和你说那么多。曼丽，我有事先走了。”明台走得很仓促。
曼丽很尴尬，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是有些失礼。但明台反应这么大，令她十分不解。
直到她又看到墙上的油画，回想到刚到壘允时那个年轻男人提到明台的话，好像才恍然意识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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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欢迎医护队举办的联谊舞会上：
“曼丽，你好！ 那天非常对不起！ 是我太无礼了。”明台特地主动走到于曼丽面前道歉。他身着西装晚礼服，看起来非常英俊潇洒。
“没事，明台。 是我当时说话没分寸。”于曼丽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穿着一件宝蓝色丝绒旗袍，十分华丽优雅。
两人一起坐了下来，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靠得很近，明台突然发现曼丽搭配旗袍的饰品不是女孩通常戴的金项链或珍珠项链，而是一条十字架项链。 项链有些磨损，颜色有些黯淡，像是经常戴，而且用了很多年了。 这条十字架项链并不是很配这件旗袍。看得出，是曼丽特意戴的。
“曼丽，冒昧地问一句，你是天主教教徒吗，还是基督教教徒？”明台只是想找一个话题。
曼丽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惊讶。
“我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其实...也不是真信...”曼丽第一次说话这么犹豫。 她看了一眼明台，沉思了很久。她一边不自主地用手触摸着项链，一边有些出神地说道：“这个是我救命恩人送我的。他信天主教。我以前...想和他在一起，但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因为他信，所以我才一直戴着，为他戴着。 算是个念想吧。”
我只是想哪天我离世后，还能看到他，还能和他在一个地方。
于曼丽其实可以随便编个理由的，但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对明台说了真话。于曼丽有点心慌。
明台心里一阵触动，看曼丽的眼神涌上了一层暗流。
原来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原来她是如此深情地爱过一个人。
原来她是懂得的。
“你信教吗？” 于曼丽问。
“我小时候，上过教会学校。 太小了，不太懂。”明台接着说道，“其实，我现在的信仰，就是报国。”
“我很敬佩你，明台。” 于曼丽说得很真挚。 她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又有一丝不忍。
“其实，我跟你一样。” 明台轻声说道。
曼丽听了心里一怔。
“我一直想报国。 直到一个人对我说‘报国是信仰’，我才意识到这也可以是一种信仰。所以他的信仰就成了我的信仰。”
“你喜欢他，是吗？” 曼丽没忍住，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对不起！” “他已经结婚了。” 两人同时说道。
“虽然我们没有缘分，他也不爱我，但我还是想今生努力成为他理想中的那种人。” 明台又淡淡一笑。
曼丽的心颤栗。
明台不知道为什么会向曼丽倾诉心底的话。这些话他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或许是因为他与曼丽同病相怜。或许是因为知道曼丽只是一个过客。总有一天她会随医护队离开这里，再也不相见。就是知道了，这个秘密也会随着她的离开，像风中的一颗尘，消散到远方。
“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曼丽问地小心翼翼。
“可能一生都忘不了了，但我每天都在努力。”明台笑着坦然回答。 他笑得很坚强，却让人觉得很脆弱。
“明台，我陪你喝酒吧。 一醉方休，怎么样？”
“我现在不喝酒了。” 明台想起了黄曼遥。
酒都不喝。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 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狠？ 于曼丽心痛。
曼丽看到杰姆在与一个女孩在跳舞。开心写在他的脸上。
“那，我们来跳一支舞吧。”曼丽勉强笑道。
就是跳一支舞也是好的。
“好！ 曼丽小姐，请。” 明台站了起来，笑着伸出了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他笑得很灿烂，完全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大男孩。
舞池中，
一对对蝴蝶在飘。
西装革履牵着风流旗袍。
周璇的歌曲在播放。
优美，落寞地悠扬：
“...
你的影子闪
进了我的心房
你的言语你的思想
也时常教人神往
我总是那样盼望
盼望有一个晚上
倾诉着我的衷肠
从今后就莫再彷徨”
两人贴得很近，好似一对情侣。
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只是别人的故事而已，
何必当真。
曼丽迷茫,
惆怅。
一抬头，
看见的是，
明台的微笑。
她突然想
靠在他的肩上。
寂寞的心，
碰撞。
何时才能停止
流浪。
只是别人的故事而已，
她却止不住
心中荡漾。
剪不断，
这莫名的
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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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一架飞机因为天气原因在飞往南京途中，转飞上海。 而上海也天气恶劣，只好再改航线。这架飞机最终撞上了南京西郊的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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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接到消息后，一脸茫然，太出乎意外了。 好像一切不是真实的。
但确实，一切危险，一切担心都结束了。
阿诚安全了。
阿诚终于能平平安安的了。
代局长的飞机坠机了。
“大哥，你听到消息了吗？ 也不知道事故是什么原因。”阿诚十分惊讶。
“听到了。”
阿诚看到明楼似乎如释重负，平时紧锁的眉头都舒展了不少。
“对了，阿诚，这是新上任的茅局长刚发来的备忘录。”明楼递给阿诚一张纸。
阿诚，你自由了。
阿诚，你终于可以解脱了。
明楼知道自己应该高兴，应该为阿诚欢喜。
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他对阿诚微笑。
但明楼心中，
绵绵不断，
静静地流淌，
却只有，
无尽的
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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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信息来自于百度百科和维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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