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诚， 楼诚 | 楼诚， 台诚] 遥望 （30）- 故事主线
人物OOC
章节短小
第三十章：
1949年，国||民||党兵败如山倒。
全中国通货膨胀，货币贬值。
上海经济已经濒临瘫痪。
1949年二月，上海的白米价格每担涨到金圆券一万元，六个月之内上涨了470多倍。*
上海外滩， 汇丰银行：
上海汇丰银行门前早已被拿着银行存折的人们挤得水泄不通，局面已经不可控制。这个昔日秩序井然，繁荣昌盛的金融圣地此刻是一幅人潮汹涌，人心惶惶，民怨沸腾的乱世景象。几个银行员工吓得措手不及，惊慌失色，正在费劲地把铁门栏给关上。人群像流氓强盗一样，肆无忌惮地一边强行把门撑开，一边呼叫呐喊着。有人甚至爬到了门栏上。
“开门！”
“我们要取钱！”
“不要乱挤！会踩死人的！”
“大家冷静一点，别乱来！”
“开门！”
“大家明天再来！今天我们银行的现金已经被提光了！”
“骗人！他们肯定还有现金！”
“不要挤过来，要出人命了！”
“开门！”
“我们要兑换金条！”
“不开门，我们就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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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总部办公室：
“茅局长，您找我？”
“王上校，你来了，请坐。” 茅局长又问，“你认识梁秘书吗？”
“你好，王上校。” 梁仲春说道，又向茅局长解释，“茅局长，我和王上校以前是见过面的。”
两人虽然见过面，但确实不熟悉。
王天风也向梁仲春点头示意:“梁秘书。”
茅局长神情肃穆。 他示意大家都坐下后，许久都没开口。 王天风和梁仲春心中忐忑不安，不敢吱声。 三人一时间非常沉默。
茅局长突然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窗前，望向窗外。王天风和梁仲春也马上跟着站了起来。
茅局长一声长叹，低声道：“现在大势已去啊。没想到，这大好河山竟然要被共||党夺了去，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啊。”
梁仲春也摇头叹气。
茅局长这才转过身来。他目光涣散，神态悲怆，突然感叹道：“真是天要亡我，非战之罪也。”
王天风心里万分悲痛, 激动地含泪道：“茅局长，这次撤到台湾，也只是缓兵之计。将来我们必能光||复||大||陆，反||攻||复||国，解救同胞于水深火热之中。”
“好，好！我没看错你。你有这份志气，是党||国的福气。” 茅局长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继续说道，“我们虽然马上要撤退到台湾，但还是要部署一些军统耳目在大陆，以便为将来反||攻||大||陆做准备。 我已经审阅了所有留在大陆的特工名单。其中有个人，我有疑问。所以今天特地找你来。”
“茅局长指的是？”
“明楼,代号毒蛇。代局长在他的档案上可是亲笔写了"共||党嫌疑"这四个字。 他这次又是自愿留在大陆潜伏, 所以我很怀疑他。我知道，代局长遇难前, 是派你去查的。你到底查出了什么?” 茅局长一下子正色严词道，一双锐利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住王天风不放。
梁仲春看上去很紧张，大气也不敢出。
“茅局长,明楼是清白的。属下查过, 没有任何问题。” 王天风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笃定，神态泰然。
梁仲春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茅局长,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王天风小心地试探，说着，还看了一眼梁仲春。
“但说无妨。梁秘书不是外人，不用避讳。你就说吧。”
王天风把代局长与他的谈话详细地说了一遍。
茅局长咪着眼睛听完了王天风的陈述，神情莫辩。他许久没反应，最后只是低声向旁边的梁仲春问道:“梁秘书，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梁仲春不想当着王天风的面说代局长对自己的嘱咐。他俯下身子，在茅局长耳边悄悄地低声说了几句，解释了当初代局长派自己去明公馆的事。
看到梁仲春不知与茅局长说了什么悄悄话，王天风心里对这个名声上胆小怕事，谨小慎微, 明哲保身的办公室秘书甚是不屑。
“知道了。” 茅局长慢慢吞吞地说了一句。 他还是面无表情，好似并没有想好最终判定。
又是一阵沉默。
王天风此时有些焦虑了。
“若是明楼没什么背景，倒是值得再查一查。 但，明家在上海资产显赫，实力雄厚，这不是共||党眼中的资本家吗？ 这种家世背景，好像...不太可能吧?”梁仲春斟酌了一番，一字一句，小心翼翼地缓缓说道。 一边说，一边为茅局长斟满了茶杯。
王天风这时看了梁仲春一眼，突然对他生了几分敬意。虽然梁仲春还是躬着身，陪着笑，对茅局长一种逢迎的姿态。
茅局长瞄了一眼梁仲春，沉思了半响, 终于说道:“王上校，我相信你的调查能力。 但无论如何, 这是代局长亲笔写的记录。这‘共||党嫌疑’的白纸黑字在明楼的档案上是抹不掉的。明楼不能留在大陆潜伏。万一出了什么闪失，我担不起这个责任。梁秘书，你回复他, 他的申请被驳回了。他必须跟着撤回台湾。”
“是, 茅局长。” 梁仲春终于放下悬着的心， 接着又问, “明楼的下属明诚也在名单上,也让他跟着撤回台湾吗? ”
“他的档案倒是没有问题。 他可以留在大陆潜伏。”茅局长不假思索地说道。 接着，他又带着疲倦的口吻说道:“ 好了，那就这样， 你们先退下吧。”
梁仲春和王天风焦急地对视了片刻，顿时互相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茅局长, 明楼和明诚曾是夫妻。” 王天风提醒道。
听了王天风的话，梁仲春心里一震。
“明诚就是那个男坤泽。” 梁仲春又解释道。
“哦, 是这样。那就是说，他们后来离婚了? ” 茅局长这时有些惊讶了。
“嗯。当时明楼结婚就是为了他。” “后来代局长出事不久后, 他们就离婚了。” 梁仲春和王天风一人一句，一唱一和。
茅局长眉头微蹙, 思考着。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宝贝坤泽女儿，想到了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 茅局长叹了口气，起了恻隐之心。
“没想到代局长的事情过去后, 他们还是没有个好结果。看来, 明楼明诚虽然比亲兄弟还亲，但还是有缘无分啊。 这个明诚也是个苦命的坤泽。这样吧, 让他们一起撤回台湾, 除非明诚想自己留下。” 茅局长终于拍板下了定论。
“茅局长真是通情达理!” 王天风真心叹道。
“是啊，是啊！他们真应该好好谢谢茅局长您啊！” 梁仲春轻松地笑道。
茅局长看了看两人，苦笑道：“我们虽然在军统, 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必须铁石心肠, 牺牲小我。但人的心总是肉做的。只要不耽误任务，能成全人的地方, 还是成全人的好。他们俩为党||国, 为抗日也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啊。你们不要恭维我了。王上校，你和明上校多年不和, 这次也不是在为他们在说话吗?”
王天风被茅局长说得哑口无言，尴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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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什么？ 眼镜蛇不能留下来了, 要被撤离到台湾?”铜镜问道。
“他的申请没有被批准。 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我们可以将计就计,让眼镜蛇潜伏在台湾。”铁石回答。
“明白了,我这就去通知眼镜蛇和青瓷。”
铜镜刚转身，只听到铁石喊道：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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