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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诚, 楼诚 | 楼诚, 台诚] 遥望 (47) - 故事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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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故事设定和标签 

这是一个短小,缺乏爱情的章节,请读者见谅。让我继续漫长的铺垫。


第四十七章:

台北,忠孝东路附近


有人跟着。

多年特工的经验告诉明楼。

明楼略施小计,便脱身了。

不是什么高明的对手。

 

这几天出门,都好像有人在跟着。

不是小偷。

自己出门后,到自己家里去偷,不是更容易?

 

刚到家,只见于曼丽正站在门口,神色有些慌张。

 

“曼丽,你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久等了吧? 快进去。”

 

“明楼大哥! 天这么冷,您的病才刚好。 这段时间您还是要在家里好好休养。有什么事,也不需要亲自出去啊,差遣我就行了。”于曼丽急忙说道,声音都有些不自然。

 

“我就是再寄几份履历给几个大学。路不远,别担心。”

 

“明楼大哥,那您以前寄的履历--”

 

“被拒了。 ”

 

明楼观察着于曼丽。

 

“哦,我很抱歉。”

 

于曼丽垂下眼眸,看起来情绪低落。 但她没有丝毫惊讶,反而是有些心不在焉,心神不宁。

 

“明楼大哥,我看您最近还是在家多休息。想要教书,也要等您完全恢复了。 不着急啊!”

 

“这么多年的时间在监狱里荒废了。我不想天天在家闲着。 再说,现在寄,若是录用了,也是要等到寒假以后才能任职。 寒假开学前的这段时间,足够我休息了,不用担心。  以前我在上海新政府就是负责上海的经济政策。我知道现在是不可能在台湾政府做这方面的工作了。 但是我想,我还是可以教教经济或是金融。  若是台湾没有合适的机会,那我就准备去香港看看那里的教职或政府工作机会。 在那里,也能方便我亲自查一查明台的下落。他当年去香港读过书。 如果他离开了美国,说不定会去那里。 谢谢你,曼丽,这几年一直帮我留意着香港那边的消息。但现在我出狱了,我不亲自去看看,也不放心啊。”

 

“明楼大哥!” 于曼丽突然开口,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啦? 曼丽?”她的反应证实了明楼的猜测。

 

“没,没什么…”于曼丽匆匆答道,眼睛却盯着地板发呆。

 

明楼走近了几步,突然轻声黯然道: “曼丽,你还准备瞒我多久呢?”

 

“明楼大哥!”于曼丽羞愧地抬头相望。

 

没有愤怒。

没有责怪。

只有理解的目光。

只有认命的淡然。

 

瞬时间,于曼丽的泪盈满了眼眶。

 

“对不起,明楼大哥!”

 

“这不怪你,曼丽! 我知道,你是好心。曼丽,请你告诉我实话。我的活动范围是多大?”

“台北市市区内。”

 

“多少人在外面?”

 

“二十四小时,三人轮班。”

 

“这房子有?”明楼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于曼丽摇摇头,说道:“没有窃听器,但电话记录会全部备案审查。”

 

“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明楼低叹,转身望向窗外。

 

窗外,

没有法国梧桐。

当然是,

没有法国梧桐。

 

“明楼大哥,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您要健康快乐地生活。将来您还要与明台上校团聚。明楼大哥,实不相瞒,就是您真有自由了,在台湾也不可能教书了。 任何学校应聘教授,老师前都会先查申请者是否有刑事记录。如果没问题,那就会再到我们部门来查政||治||档||案。 只要这个人参加过任何带有左||倾||思想的活动或团体, 发表过任何带有左||倾||思想的言论或文章,只要有一点点的嫌疑,不要说是真的共…” 

 

心急则乱。

于曼丽没有其他用意,只是想安慰明楼。但说到这里时,于曼丽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因为我档案里有那四个字,所以是不可能过关的。”明楼接口道。

 

不要说是大学,就是大专,中学,都是没希望的。

自己在巴黎学的经济和金融,自己的经济博士学位…

不能为家乡上海的经济建设出力。

不能为新中国的经济建设出力。

不能为台湾的经济建设出力。

不能回大陆。

不能回上海。

走不出台湾。

去不了香港。

余生,将在二十四小时监视下,

消磨,

虚度,

蹉跎,

终老。

 

不过,

自己已经是幸运的了。

自己还活着。

多少人能活着走出来?


但,

终究是,

意难平。

命运。

这就是命。

 

报效祖国,

如此遥不可及。

江山如画,

如同海市蜃楼。

心灰意冷,

壮志未酬。

梦。

至始至终,

不过是,

一个繁花似锦的梦。

如今,

梦碎了。

曲终了。

 

一生所学,

满腔热忱,

终究是,

一无是处,

付诸东流!

付诸东流…


世界之大,

天地之悠悠!

念天地之悠悠…

 

“明楼大哥!”

 

“我没事,曼丽! 反倒是你,这段时间,为了顾及我的感受,受苦了。” 明楼回过神来,温言道。

 

“明楼大哥!”曼丽再也忍不住,突然哭了。

 

“不哭,曼丽。你看,再哭,你的妆就不好看了。” 明楼拿着手帕一边帮于曼丽擦拭,一边温柔地安慰道,“我真是没事的。我糊涂,应该早猜到的。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让你白白为我操心了那么久。”

 

-----

 

明楼微笑着送走了依依不舍的于曼丽。

 

那晚,

他十年之中,

第二次借酒浇愁。

那晚,

明楼

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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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唉,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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