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诚， 楼诚 | 楼诚， 台诚] 遥望 （9）- 故事主线
第九章：
明楼和明诚订婚的消息一传出，成了上海滩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这个明长官可是艳福不浅呢。太太是最著名的上海坤泽，有家世有才华有气质有美貌。现在要收的妾又是从小养在身边的男坤泽，那也是又英俊潇洒又精明能干又忠心耿耿。 左拥右抱，别人能娶一个坤泽就不得了了。 他倒好，娶两个，还是一男一女。 男坤泽多稀奇啦，一百个坤泽里也找不出几个，侬晓得伐。”
“听说那个男坤泽可是他们家仆人的养子。 从小被冠了明家的姓氏，叫明诚。大家都叫他阿诚。 别看他身份低，也是留过洋的。他其实是明楼的秘书兼管家，又是心腹。论相貌可是比得上上海电影公司的明星! 哎，真是可惜了。 如果生在好人家，怎么可能委身作小老婆？ 若是他家世好，笃定是上海坤泽排名前三。”
“侬伐要讲，明家做事还是上门路的， 这次可是按照娶二太太的规格，给人家个名分，可不是随便纳妾。 正室太太也同意，黄家也不闹，明楼那个母老虎姐姐也乐意，真是奇了。 能摆平那么多人，这个明长官虽然风流多情，也是个人物。”
“二太太? 哼，不就讲得好听点罢了。不就是个妾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看那个阿诚，才是个不简单的。 能迷住明楼这种人精， 这种人本事可不得了。怪不得一个坤泽还能在政府办公厅上班，还没人知道。这不都是靠裙带关系。”
“人家虽然身份低了点，但也是见过世面的优秀人才。他能看得上一般的乾元？ 也只能嫁给像明楼这样的人。 要我说， 也没有几个乾元能配得上他。”
“你说这明长官是不是老早就看上这个男坤泽了？ 听说这个坤泽十岁就进了明家。”
“肯定是的，他怎么可能没这种心思。这种政府官员，别看平时人模人样，其实哪个不是花花肠子。 说不定，这个坤泽老早就是明楼的人了，只是现在补个名分而已。”
“这样说，这个明家大少奶奶也挺可怜的。 可惜还没有孩子。”
“噢哟，哪个大户人家的乾元不是几房太太的。 主要稀奇的是那个男坤泽。 那可是个宝贝。我活到这么大年纪，从来不认识或听说谁是个男坤泽 。这次不知道多少乾元会羡慕嫉妒这个明长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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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何尝没有听到过各种风言风语和议论。 就是在政府办公厅，他有时也能看到人们远看着他偷笑或窃窃私语。有些眼光是好奇，有些是善意的，但也有些是透着鄙视，甚至带着色意。 他知道，只要订婚的消息 一传出，自己是坤泽的身份就会被大家品头论足 。这些年，政府厅的同事都以为他是中庸；就是在军统，在组织，阿诚也是尽可能隐瞒或低调。所以知道他真实性别的人不多。阿诚心里其实很介意这些闲话，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别人对明家的看法和明家的颜面。 所以他也只好谨言慎行，自我排解，不让负面情绪影响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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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楼收到了一封来自军统上级的密函。 这封密函不但要求明楼亲启，而且级别是机密。
看罢后，明楼静静地把信锁在了抽屉里。 外表的平静抵挡不住内心的暴怒。 他眼神中露出了一股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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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曼遥不知是不是最近忙着婚礼的事，太累了，一下子病倒了。 明家这可乱了套。 而明台呢，自从上次感冒就没好过，整日昏昏沉沉的，有时还会发低烧。虽然吃了抗烧药，却是时而反复地不见好。 不巧的是，明家的家庭医生苏医生正好去了杭州老家，大姐只好打电话给苏医生的代班医生，莊医生。
已经晚上十点了，莊医生这位女医生风尘仆仆地赶到明家。 当时，明楼和阿诚还在书房。 听到门铃声，明楼吩咐阿诚先把剩余的文件整理完再向他汇报，然后便出了书房，出来招呼医生。
只看见明镜已经在大厅开口说道：“莊医生，谢谢您这么晚还赶过来。 我弟妹和我小弟弟明台都病了。明台前阵子感冒，也不知道是不是明台把感冒传给我弟妹了。”
明楼在旁赶忙接口道：“莊医生，您先看看我夫人吧。她身体一向不好。”说着，三人刚要向楼上明楼的房间走去，明楼便对明镜说到：“大姐，你先去照顾明台。 我和莊医生看过曼遥后就来。”
“那也好。”明镜说道。
明楼回过头来，跟阿香说：“阿香，你等一会给莊医生倒杯茶送上来，直接送到明台房间就可以了 。”
阿香“哎”了一声，便离开了。
到了明楼房间，只看见黄曼遥仍然闭目在床上昏睡着，脸色苍白，面容消瘦。 莊医生看状，先搭了脉。只看见莊医生眉头微蹙，脸色惊讶。 明楼坐在床边，焦急地说道：“怎么啦，医生? 我夫人她怎么样？ ”
“如果明先生不介意的话，能否让我检查一下明夫人的腺体？”
这个问题却让明楼面露难色，迟疑了一阵，最后终于说出：“莊医生，您是苏医生介绍的，我知道应该相信您。 但我还是想请莊医生能绝对保证给我夫人保留她应有的病人隐私。 我要说得话绝不能有其他人知道，包括我其他家人。 如果您能答应，我会十分感激。 ”
莊医生听了心里一惊，郑重地点点头，并保证：“明先生请放心。我以人格担保。明先生的话绝不会出这个房门。”说罢，莊医生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房门，看见房门确实被明楼在两人进门后给关好了。
“谢谢莊医生。” 明楼带着怜惜的语调低声说道，“我太太的腺体在五年前…已经割掉了。她还做过仿腺植入手术。”说罢，便不再言语，也没有解释下去。
“我很抱歉，明先生。” 莊医生很识趣地不再问下去，心里却对这个外面名声风流的明长官多了几分好感。
仿腺植入手术不但一般中国人没听说过，就连一般医生也很少有人了解。但恰巧莊医生听到过，也在国外医学杂志上了解过这种相当前卫的医学手术 。这位莊医生虽是中庸，在医学院读书时也是怀抱着远大理想。 她当时并不想局限于将来当一位家庭医生，所以还专攻了乾元和坤泽的生理疾病的研究和治疗。 虽然多年后自己的志向由于种种现实而并未实现，但她依然保持了当年对这方面学科学习了解的习惯和兴趣。
仿腺植入手术属于尖端医学技术，而且需求量非常低，所以价格是十分昂贵的。一般家庭根本负担不了。这种手术只可能在国外做，因为现在中国根本还不具备做此手术的技术和经验。
一个坤泽切除自身腺体只有两个原因: 一是不想被任何乾元标记。 二就是解除已有的乾元标记，这样再与其他乾元结合时就不再有生理痛楚。 但切除腺体直接影响到一个坤泽正常的荷尔蒙分泌，会使得除去腺体的坤泽提前衰老。学术界所公认的多项研究证明了切除腺体会缩短一个坤泽的生育年龄段和影响其正常寿命。而仿腺植入手术的主要作用就是用仿腺来代替自然腺体的功能，消除因为自然腺体的缺失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但就是有了仿腺，患者仍然会对切除腺体付出终身的代价。 那就是再也无法散发出能让乾元生理上为之着迷疯狂的信息素。
一位贵族坤泽小姐婚前被标记可是要身败名裂的。 这位明长官肯娶一个失过身，不能被标记， 而且终身无法用信息素来使丈夫进入发情状态的坤泽是很绅士，很大度，很有情有义的，莊医生想。
明楼看着莊医生沉思不答，忍不住焦燥地问道 :“我夫人到底怎么了？”
莊医生抬头第一次正视了明楼，目光柔和地微笑道：“明先生，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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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章节后的话：
时间过得真快，我马上要飞回家了。今晚先在机场旅馆发布一篇章节。回家后会很忙，所以更新会慢一些。
这个章节写了各种我想象的，关于坤泽生理的设定。逻辑上可能有漏洞，请见谅。
祝大家在节日过后有个愉快的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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